River Landscape with Thirteen Inscriptions

Inscription: Artist’s inscription and signature (2 columns in standard script)

Ni Zan from the Eastern Sea painted this for Yanming on the 24th day of the third month of the renzi year (1372). At the time Ma Xiaochang and Wang Dashan (active late 14th c.) were with us.

壬子嵗三月廿四日東海倪瓚為彥明作，時馬孝常、王達善同集。


Label strip

Zhu Baoci 朱葆慈 (1880–1950), 1 column in standard script, undated; 2 seals:

倪高士九龍山居圖卷，无上神品。薛浪齋寳藏。朱葆慈拜題。[印]：葆慈、念囗眼福


Frontispiece

Li Dongyang 李東陽 (1447–1516), 1 line in seal script, followed by 3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3 seals:

九龍山居
翰林院侍講國史官長沙李東陽書於玉綸館中。[印]：李東陽印、賓之、長沙


Colophons

1, Wang Dashan 王達善 (active late 14th c.), 21 columns in standard script, dated 1384; 1 seal:

九龍山居記
出無錫北門行五、六里有山曰“慧山“，其形有蜿蜒起伏之勢，故又謂之九龍山，亦不甚峭拔，而其下長松茂林薈蔚蔥菁，蓊若積黛，遠望之疑不可入。山腹吐乳泉，不見其流，而石池涓涓，日數百人汲之不竭，尤甘冽，使茶味良，即陸羽《茶經》所謂第二泉者也。山之勝著自古，昔尤彥明為山居其麓，乃得據山之勝，取居之中，為堂五楹，而堂之左為崇閣，其後為精舎，居之隙，復為亭榭，而又申之，以竹林浮之，以陂池以益其勝。凡居之大抵經緯合折，繚轉相屬。或高敞而舒，或奧密而幽，可以臨觀，可以游棲，入其室，則翠嶺白雲殊秀，清溢時墮几席閒，真足以恬目暢心，杳然與造物者爭騖於埃𡏖之表，而不知其居是室也。昔謝靈運述山居之美麗，而事過於煩。仲長統徒有願言，而卒無以副之。今彥明實有其勝，而無過煩之累，斯居之善者也。且彥明先世宋禮部尚書文簡公者，名重當代，自稱遂初先生。嘗為堂讀書山中，已遠不可考。彥明追景世德，悼前之遺，遂署其所居堂曰“遂初”，兹又不特專事觀游之勝而已。彥明闓遠有雄志，好古博學，方復潛精於此，以造詣其極，而致其大用於世，此亦豈彥明久居之地耶!顧其勝，不可使之無聞，而彥明書來請志於左，故志之。洪武甲子秋九月四日錫山王達著並書。[印] ：王達善氏

2. Ma Zhi 馬治 (active late 14th c.), 4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1 seal:

百里梁溪曲，岧嶢想薜蘿。
時無常水至，人少聼松過。
鳳使廽朱轂，龍丘隱翠阿。
世人還望處，只有白雲多。

義興馬治 [印]：孝常

3. Zhang Xuan 張宣 (1341–1373), 5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1 seal:

愛尔談經地，何人問字過。
窗中青靄變，簷際白雲多。
秋至淹叢桂，春深長薜蘿。
微聞玄學就，莫學紫芝歌。

江陰張宣題。[印] ：張氏藻仲

4. Hua Youwu 華幼武 (1307–1375), 4 columns in standard script, dated 1387; 1 seal:

日暮空山寒，遠渚証鴻起。
遙瞻吾友居，卻在前山裏。
涼月淡疏林，蒼煙接秋水。
誰與會此情，遐想雲林子。

洪武丁卯夏五望日梁溪華幼武 [印]：彥清

5, Jin Xuan 金鉉 (1361–1436), 10 columns in draft-cursive script, undated; 1 seal:

客窗孤坐，或携雲林山水示予，困眼為之豁然，忍無一詞以識之乎。元季之善畫者若吳仲圭、黃子久、王叔明、方方壺輩皆列名品，而雲林之畫模寫清絕，極淡極雅，似嫩而蒼，宋體為之一變，今觀此可知矣。噫！當時方值鼎遷，而習翰墨者亦精其能，則士之遇平世而有志於道者，可不戍勖於學業，使卓然有所成就，以意於不朽哉，吾於此有感焉。尚素老人金鉉書。[印] ：文鼎

6. Tang Yin 唐寅 (1470–1524), 4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1 seal:

不見倪迂今百年，故山喬木嶺蒼煙。
晴窗展卷觀圖畫，淡墨依然景昔賢。

吳郡唐寅 [印]：唐白虎

7. Gu Yingxiang 顧應祥 (1483–1565), 13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dated 1566; 2 seals:

昔我游蓀山，探瓢酌春月。
空色眉宇明，清芬齒官發。
蒼虬舞月月未殘，青鸞哺風風欲摶。
白雲洗盡太湖出，人煙萬井梁溪寒。
雲林此圖為誰作，蕭瑟嵯峨眼中過。
彷彿如聞梁甫吟，君不見，九龍山深一龍臥。

嘉靖丙寅（1566）八月余歸田，重逰慧山，叔野甥留宿山居，暇日出舊藏倪高士畫圖索題，余不知畫理，因賦古體一章於後。南京刑部侍郎贈太子少保長洲顧應祥題。[印]：顧氏應祥、大司寇印

8. Wen Peng 文彭 (1498–1573). 6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1 seal:

何處茆堂絕垢氛，二泉山下水沄沄。
遂初世澤遺青夢，好古高懷有白雲。
矗矗煙霞供几案，時時劍氣動星文。
何當徑造幽人室，為掃羊欣白練裙。

三橋文彭 [印]：三橋居士

9. Wen Jia 文嘉 (1501–1583), 6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2 seals:

高枕西神一草堂，浮圖雄插翠微藏。
青山玉洞花千樹，綵筆玄亭草數行。
湖上時時雙鶴放，門前曲曲九龍翔。
憐君自是裘羊侶，樂志還期學仲長。

茂苑文嘉 [印]：文嘉、文水道人

10. Zhou Tianqiu 周天球 (1514–1595), 5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2 seals:

湖上山形趨九龍，窗中秀色起三峰。
豈令谷擅王官勝，已見岡廽華子重。
散帙平臺延落景，橫琴幽澗荅鳴淙。
不知裘仲相過否，庭戶長將薜荔封。

止園居士周天球 [印]：公瑕、棐几齋

11. Huang Jishui 黃姬水 (1509–1574), 8 columns in standard script, undated; 2 seals:

山川互縈秀，老屋翳煙蘿。
昔是雲泉地，今為松桂阿。
行邊飛鳥下，臥處白鷗多。
何日從心願，西陵買棹過。

蘭逕偏寥寂，高霞跡共飛。
溪光蕩幽閣，山影帶閒扉。
披月朝烹澗，穿雲晝采薇。
翹車它日下，巗藪有光輝。

定靈子黃姬水書。[印]：志淳、黃孟

12. Wang Zhideng 王穉登 (1535–1612), 6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1 seal:

芙蓉點點柳疎疎，湖上秋風好釣魚。
一鶚才堪當國士，九龍山盡入郊居。
雲來竹下偏臨酒，月上花間為照書。
欲賦遂初猶未可，近聞名姓滿公車。

太原王穉登 [印]：王穉登印

13, Dong Qichang 董其昌 (1555–1636), 7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2 seals:

張伯雨題倪迂畫云：“無畫史縱橫習氣。”予有此幀，又其自題《師子林圖》云：“予此畫真得荊、關遺意，非王蒙輩所能夢見也。”其高自標置如此，觀此信然。董其昌 [印]：太史氏、董其昌


Collectors’ seals

Yang Xunji 楊循吉 (1456–1544)
君謙

Yan Ze 嚴澤 (16th–17th c.)
嚴澤之印
嚴氏道普
有明靖世家圖書

Zhu Zhichi 朱之赤 (16th–17th c.)
之
臥庵
臥生
臥庵道士
壽泉
第一希有
休寧朱之赤珍藏圖書
朱之赤鑒賞

Unidentified
錢文房
錢氏文房
九山人
東南之美

Vladimir G. Simkhovitch , New York (until 1918; sold to M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