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rtrait of Ren'an in a Landscape

Inscription: Artist’s inscriptions and signatures

(12 columns in clerical-standard script, dated 1684)

這漢洪才智廣，山僧恰有奇緣。
不是靈山一會，也因少室親傳。
與他一柄如意，說些梅花枯禪。

甲子夏日張子為寫忍庵[趙子泗]居士像，復屬濟山僧補石。敬書三十六字， 可當來公案也作。清湘苦瓜和尚濟一枝閣中

(14 columns in semi-cursive/standard script, dated 1684)

舒雙白眼望青天，即匪瞿曇亦爾仙。
石在何須將作枕，流多雖漱不煩泉。
置身臺閣當無忝，生性山林近自然。
相待蓬瀛遊戲日，袈裟同上渡人船。

為忍庵先生教正。甲子夏五月八日清湘石濤濟山僧復題於石城之古長干。


Artist’s seals:

冰雪悟前身
濟山僧
石濤
千峰萬壑之堂
石濤
藏之名山


Colophons

1. Qian Lucan 錢陸燦 (1612–1698) , 28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datable to 1684; 5 seals:

敬題忍庵年家世兄道像贊並序
將託之筆墨以傳於世，曰惟文耳，惟畫耳。太史公之文，文中之畫也。其為留侯張良世家，則去留侯世遠，愁見其圖矣。即無圖亦文，文生于圖而妙過于圖，讀世家如揖魁梧奇偉人焉。若李將軍廣則親見其悛悛人矣；若司馬相如則自敍為郎時，征巴蜀，略邛笮、昆明，遷皆在其間，度必與相如奉使共事久矣。此二人皆不復須畫也，乃傳李將軍如畫李將軍，傳相如如畫相如，畫又未嘗不生于文。故曰太史公之文，文中之畫也。吾友方愚巢為言忍庵之為人，則固已當吾世發李將軍桃李無言之歎，得將來盡讀相如曲終奏雅之篇矣。而惜今無太史公之妙筆，足以起愚巢之意，况余執鞭猶尚竊遲之，廼伴來以圖，及獻諸君詩，余當備弦次於詩畫之間焉。能文之廼愚巢，輒犬馬齒最不佞矧，徵愚巢言信，而又無嘆于太史公所謂無不善畫者，莫能圖也，謹謝詩人，改而從蔚宗體製，激為四字贊。異時忍庵立德功言，庶其徵諸江南故老，以塵聼於太史公下執事。贊曰：
余謁岱宗，流光積翠。神靈無窮，雲為衣被。
其產人物，造化所媚。仲連太白，孫復石介。
近代不乏，蔚矣國器。辨族天水，趾美幅利。
揖此生綃，其容有賁。如玉韞山，如珠吐貝。
如旃檀熏，如沆瀣醉。石氣蒼涼，松陰蔽芾。
日月燈王，天地人籟，殆無不有，而空芥蔕。
宿乘願輪，玉皇案吏。九點煙中，僲謫佛使。
椰許巢書，金環探記。蛾術鯉對，禮蕝詩肄。
盂水褏風，一言一話。物外嚼愁，道腴是餌。
茂有甘羅，瓚知李泌。堆牀之笏，惟德是植。
翩翩濁世，挺叶圖瑞。彼平原君，特杜穉季。
豈其苗耶，出乎其類。卓爾忍庵，函三體貳。
香雕賈島，金鑄鴟夷。叶羊至切，詩人之思，南國之志。

虞山年家世小弟錢陸燦時年七十有三頓首書呈正。 [印]：湘靈、錢陸燦印、賓沙、草創大還堂、儒師馬文肅佛嗣熊檗庵

2. Lu Yin 陸寅 (17th c.), 6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dated 1684; 3 seals:
天壤之間有斯人，西來面目何生新。
靜觀諸相空凡相，色身[只字點去]直具禪門身。
穩坐蒲團捉布袋，不沾泥水無罣碍。
寸心表裏皆光明，此處顧吳那能繢。
筆底橫鋪萬丈霞，舌端片片青蓮花。
至尊手展凌雲賦，便殿召見頻賜茶。
功摩太清涵溟渤，一品服加璅子骨。
到頭纔許脫紅塵，中秋共賞高峰月。

甲子初秋題贈忍庵世兄知己幷正。梁溪世弟陸寅 [印]：陸寅之印、昉時氏、絕不子俗一塵


3. Dai Benxiao 戴本孝 （1621–1694）, 10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dated 1684; 3 seals:

拂起雲根翠逼天，名山應自有名僊。
何煩麈尾調真性，別見松心照古泉。
慧業此生無不可，澄褱到處覺悠然。
巌廊藻葉煙蘿好，千載襟期雪夜船。

一枝大師為忍庵先生尊照補圖，幷題長句。余適過長干見之，不禁擊節，因率和元韻，附請粲正。古人神交正自若此，相思固不必相見，始爾爾也。甲子蕤賓上弦[五月]鷹阿山樵戴本孝 [印]:鷹阿山樵、本孝、癸未

4. Wu Jing 吳暻 （1662–？）, 11 columns in standard script, undated; 3 seals:

獨坐空山倚急湍，何心更著鹿皮冠。
芙蓉碧削銀泉冷，薜荔青搖玉麈寒。
野鶴無機隨意住，長松不語耐人看。
右軍多少臨池興，收拾煙霞在筆端。

題贈忍庵世長兄先生幷正。婁東晚弟吳暻 [印]：延陵邨吳暻字元朗、況亭、天放子

5. Tao Ersui 陶爾穟 (act. late 17th c.), 10 columns in standard script, undated; 3 seals:

瓶缽生涯魯叟容，破煩新淬莫邪鋒。
杖藜不定東林月，龍象同參北岫松。
雙樹丹厓珠藏窈，五花彤管玉釵鬆。
黑衣莫問南朝相，孤負晨雞與暮鐘。

題贈忍庵世長兄先生幷正。苧城晚弟陶爾穟 [印]：爾穟私印、省齋、博素山樵

6. Zhang Shangyuan 張尚瑗 (act. late 17th–early 18th c.), 15 columns in standard script, undated; 3 seals:

瀟洒丰神野鶴同，一雙秋水剪明瞳。
龍門上客知多少，都在郎君阿堵中。

野服科頭似老僧，閒揮麈尾說三乘。
肯從密地傳心印，也續君家後夜燈。

黃葉清谿路幾重，寒山蒼翠冷芙蓉。
潺湲瀑布聲千尺，獨對崚嶒澗底松。

有人傳示換鵝書，體勢盤拏大令如。
乘興不辭三折筆，願留醉墨染裙裾。

題贈忍庵世長兄先生祈是正。蓴江晚弟張尚瑗 [印]：張尚瑗印、一字弘蘧、廣堪齋

7. Fang Yue 方岳 (act. late 17th c.), 10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dated 1684; 4 seals:

捉麈尾何必談禪，住名山要須觀意。笑呼石丈，便如下拜。襄陽愛聼松聲，即是支藜。弘景因知世網，莫開青眼，當存不染之蓮。以閒情付與白雲，一任難馴之鶴性。惟忍庵遡天機于逝者，庶幾伏默守雌，故愚巢託心賞于冷然，願與入林把臂矣。甲子三伏早涼，弟方岳用愧亭牛硯、家藏豹囊偷糜。洞庭老人飛鵬書贊左方。 [印]：方岳之印、一榻琴書、方岳之印、愚巢

8. He Cai 何采 (Jingshi degree 1649), 6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undated; 2 seals:

他日雲霄萬里人 高適，
種松皆作老龍鱗 王維。
雪山童子應前世 孫定，
金粟如來是後身 李白。

集唐題贈忍庵年世兄。南磵何采 [印]：何采之印、南磵老樵

9. Cai Zhu 蔡麈 (act. late 17th c.), 5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dated 1684; 3 seals:

蒼松龍吟，石虎列臥，沒人知處，握麈而坐，驀然識得舊時人也。是鼻孔下大秋水為神，春風入座，胸藏智珠萬卷，皆破西來意旨，卻笑無字話墮那。甲子新秋題贈忍庵老年世翁並正。石城弟蔡麈 [印]：蔡麈之印、龍溫氏、愧亭

10. Ni Can 倪燦 （1626–1687）, 9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dated 1684; 3 seals:

我愛李太白，玩世如游龍。
自知天上謫，何必人間容。
海風吹絲髮，飄飄臥雲松。
我仝親見之，遺以金芙蓉。
清暉近在眼，月照峨眉峰。

甲子秋日題贈忍庵年世兄並正。雁園弟倪燦 [印]：倪燦之章、清華侍從之臣、誦先人之清芎

11. Hu Renyu 胡任輿 （died 1704）, 10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dated 1684; 3 seals:

以余所誦干狩之義備矣。箝鍵[絜字點去，旁書“挈誤”）挈挈，丘飴浮雲。蚤虱之狩，不卒所聞。立督慮者，礥哉者何人。斯黃純于潛，棲情自然，麈尾蠅拂，推滿守虛，匪特翩翩云爾，用是卓焉。甲子初秋題贈忍庵老年世翁正。芝山弟胡任輿 [印]：胡任輿印、芝山、囗寒囗自智

12. Zhou Jing 周京 (act. late 17th c.), 25 columns in semi-cursive script, dated 1684; 4 seals:

甲子立秋之二日余甥愚巢方岳以忍庵先生小像走索我狗尾之續。余誼不能卻吾甥意，兼聞忍庵先生之為人久，深欽佩，因不避點污，僣引數語。忍為心藥，忍為口鈐。忍則有守難搖，忍則不燥而恬。惟忍必能盡其在我，而俯厥躬以和謙，此風流之張緒，共濟山苦瓜和尚，實有見於忍庵之所以為忍，而耑為忍庵圖此。光頭抱膝，青松紫藤，執麈無言，危坐不前，不多思而自開，□境不逐情而自起。糾纏澄玆，白眼高視兩間大塊之貌，直不可一世。溫溫瞿瞿，魚魚雅雅，翩翩獨步之妙年。敢復敍言曰：
聞名未見面，睹卷倍思名。豈是竹林寺，望而不可親。
渺渺紫松蓋，泠泠白水濱。共生寰宇内，誰主復誰宵。
嚮藉支硎僧，欲寄瑤亟音。書成未敢達，畏因人熱嗔。
得過長干悉，時值閉雙荊。密道一高岑，徒聼空中笙。
未飲吾甥室，承以手板徵。初避炎輪蒸，復憂責裸裎。
馳貢真卿帖，聊將代逢迎。惟想吾甥言，君學張茂先，君才陸士衡。
兼兼識如水，能鑒萬象形。辭為楚些騷，篇多吳會吟。
武夫之叱吒，佳人之笑顰。搦止三寸管，築伊萬里城。
山林真性在，詩書俗情輕。浩氣溢雲月，飛摶無遙程。
會見東西馳，四海雙翮橫。豈似余野鶴，終日立鷄群。
順玆揚晨風，卷開黃河清。

叢霄道士世小弟周京 [印]：周京之印、雨郭、叢霄、鳳池大夫


Collectors’ seals:

Zhao Zisi 趙子泗 （died 1701）
子泗之印
忍庵氏

Zhang Daqian 張大千 (1899–1983)
不負古人告後人
球圖寳骨肉情
大風堂
至寶是寳

Illegible: 5

[ Hsu Pojiao , Hong Kong, until 1987; sold to MMA]

Ann Arbor. University of Michigan Museum of Art. "The Painting of Daoji ca. 1641–1720," August 13, 1967–September 17, 1967.